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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3000年之约游记:探寻古城的韵味

发表时间: 2025-01-24 12:07

邯郸3000年之约游记:探寻古城的韵味



【缘起】

一座邯郸城,半部战国史。

邯郸,三千年不改的城邦,两千年不移的城址,历经十国古都,这里不仅有千年赵都的亘古灵气,而且无数王朝兴衰更替在赵地上演,多少故事流传至今,多少文物传承百代。


【游】邯郸博物馆,解读半部战国史

既然古老的赵国现已淹没在地下,那么,我们便将目光转向了邯郸博物馆,去那里继续找寻古赵文化的痕迹。

邯郸博物馆从正面看,像一顶古人戴的帽子;从侧面看像一本徐徐展开的书卷。走进博物馆,犹如步入一本浩瀚璀璨的历史书籍。

进入博物馆,迎面是一座以赵王陵出土的青铜马为原型而创作的青铜马群雕,气势恢宏,十分显眼。

三面半空镶嵌着总面积为210平方米的《磁山之光》、《胡服骑射》、《建安风骨》三幅锻铜壁画,记讲述的是邯郸历史文化的三个重要时期,是我国目前室内锻铜壁画之最。

其中《胡服骑射》壁画以万马奔腾,万箭齐发的气势,反映了赵武灵王进行胡服骑射的壮观场面,体现了“开拓、进取、包容”的赵文化精神。这场改革不仅使赵国一跃成为战国七雄中的强国,而且,在我国军事史上也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标志着我国古代战术从车战进入骑战时代。

在我国地级市的博物馆中,能评为国家一级博物馆的不多,邯郸博物馆便是其中之一。邯郸博物馆通过不俗的藏品,让我们在2个小时内理清出邯郸的历史脉络,展示“甘丹”(“邯郸”二字由等古汉语中的“甘丹”演变而来)风华。

蟠虺纹三环钮铜盖鼎(战国)

彩绘龙虎纹莲瓣盖陶壶 (战国)

其中,最精华部分在战国七雄展厅,这也是邯郸最辉煌的历史时期,留下了大量珍贵文物,如这件战国墓葬出土的彩绘龙虎纹莲瓣盖陶壶,和邯郸出土的蟠虺纹三环钮铜盖鼎等都是精品。为此,有人说,邯郸博物馆,半部战国史。

  • 镇馆之宝:透雕螭龙纹金牌饰(战国)

作为赵国都城所在地,古赵文化陈列是邯郸市博物馆的重中之重。出土于赵王2号陵的透雕螭龙纹金牌饰,呈长方形,重约80克,含金量为40%,四周边框勾勒涡纹,中央有一云头状的花朵,两侧主体纹饰各透雕有一螭龙相对昂首腾空而立,形象威武,犹如云龙在天。

据介绍,这是赵王腰带上的一个装饰品,这种金属材质的牌饰在中原并不常见,因为中原尚玉,佩戴玉饰较多,而游牧民族则多佩戴这种金属饰品。因而,这件金牌饰是典型的中原文化和草原游牧文化结合的产物,也印证了赵武灵王发起胡服骑射改革后,这两种文化的相互交融。

  • 镇馆之宝:鎏金龙虎嵌玉龙剑首(战国)

邯郸市出土的战国时期来自赵国的鎏金龙虎嵌玉龙剑首,是一件举世无双的孤品。

这件鎏金龙虎嵌玉龙铜剑首,为礼仪等级的象征,由鎏金铜质龙、虎和玉龙三部分构成,铜龙居下,昂首曲颈,拱背卷尾,体表饰卷云纹;玉龙居中,青玉质,与铜龙形制相近,表面饰谷纹;铜虎居上,造型极具张力,昂首挺胸,口含红玛瑙珠,弓背垂腹,四肢伸张。

其构思精巧,工艺精湛,造型精美,反映出战国时期赵国冶铸业和玉器手工业的高度发达。

  • 镇馆之宝:三匹青铜马(战国)

出土于赵王2号陵的战国青铜马,比武威出土的“马踏飞燕”还要早约400年,是目前我国最早、最具有写实艺术风格的青铜马。

这三匹青铜马,形态各异,一匹作仰头行走状;一匹作低头伫立状;还有一匹作低头觅食状。三匹马的尾巴均打结,而且“肌腱隆突、四肢发达、背部丰满、臀部强健、马颈有力”。它们是中原骑兵崛起的见证,是“胡服骑射”的重要印记,同时也表达了赵王对战马的充分重视。可以说,这3匹青铜马在当年代表的是赵国的“特种部队”。

  • 镇馆之宝:金银涂乘舆大爵酒樽(东汉

这座“蜀西工”造金银涂乘舆大爵酒樽,是东汉时期专门为皇家制作的御用品。虽然如今已看不出其华美,但最初铸造时,却是通体鎏银,纹饰鎏金,并以名贵的玛瑙绿松石等多种宝石镶嵌而成,可谓价值连城。

据悉,如此精美绝伦的酒器全国仅有两件,另一位略逊于它的“孪生姐妹”,存放在故宫博物院中。

仔细端详可以看到,樽为平底圆筒形,外壁有两组纹饰带,上面有西王母、奇鸟、羽人等图案,制作非常精美,显示出人们对仙界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酒樽的底部,则有三只张口吐舌的熊来当足部,熊身镶有玛瑙与宝石,低调中又带着一丝奢华。

在我国古代,“爵”字与“雀”字相通,在酒樽的盖上,我们可以看到镶嵌三只展翅欲飞的朱雀钮饰。

汉代已是我国古代青铜器制造的末期,工匠们不仅继承、发展了前代的青铜装饰工艺,还在模铸、鎏金、错金银、细线錾刻、镶嵌等工艺上进行创新,这件酒樽精美、稚拙,反映出当时我国的器物制作工艺、审美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 镇馆之宝:刻度天禄架铜熨斗(东汉)

汉墓出土的东汉刻度天禄架铜熨斗,通体呈翠绿色,器形高大,厚重,比例匀称、稳定,支架柄细长,中部有孔可插置熨斗,支架顶部雕饰有“天禄”。“天禄”为传说中的瑞兽,是常见的汉代装饰,寓意为 “天赐的福禄”。这只“天禄”的铸造运用了圆雕、浮雕、线刻等多种手法,构思精巧自然,造型生动,憨态可掬。

最令我深感意外的是,这只东汉时期的熨斗柄上还铸有12个圆圈代表刻度,有“持权柄以熨天下”的寓意,因而,其作为礼仪陈设的功能更多一些。

  • 镇馆之宝:邯郸微笑(唐)

这尊常乐寺出土的唐代红砂石罗汉,笑得开心而无拘无束,甚至连牙都露出来了,两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这是一种超脱了世俗的由里而外的开怀,这个微笑还特别具有感染力,让人不禁也从心底发出会心一笑。

最令我感到神奇的是,不论从哪个角度欣赏,他都在笑,且笑得传神,非常可爱。这甜美的微笑被称之为“邯郸微笑”,大气、开怀、乐观、豁达,体现了盛世大唐的开放与包容。

与邯郸微笑同一时期的还有常乐寺遗址出土的另一件红砂石菩萨头像。更为神奇的是,这尊菩萨的微笑也很美,且美得雍容,美得大气。

看点:人面纹石雕

除了这些镇馆之宝外,通过这件代表后冈一期文化的人面纹石雕,还可追溯在公元前4500—前3500年,邯郸先民就已在这块古老土地上繁衍生息。

  • 看点:北朝造像艺术

随着云冈龙门石窟的开凿,造像艺术进一步渗入民间,邯郸出现一批北魏单体造像。东魏北齐时期,邺城的佛教造像艺术达到鼎盛,开凿了响堂山石窟,同时出现大量精美的汉白玉单体造像。

南北朝时期,邯郸邺城一度成了全国的佛教中心,留下了大量的石刻佛像,其工艺术水平之高,达到了令人诈舌的程度,人称佛教造像的北齐艺术。

北齐石刻和粗犷豪放的北魏石刻相比,在艺术风格上更为精致细腻,佛像造型更加圆润饱满、表情生动。

这件北齐的汉白玉飞天背光,雕工异常精美,只可惜是块残件,但不影响我们欣赏飞天的妩媚多姿。

在众多佛像中,又以响堂山石窑最有代表性。博物馆按3/5比例复原的北响堂山石窟第3窟。第3窟又名大佛洞,是北响堂山石窟中开凿最早、规模最大、雕刻最为精美的一个洞窟。

  • 看点:茹茹公主墓陶俑

除了造像艺术,邯郸博物馆还有一处容易被忽略的展品,即茹茹公主墓中的陶俑。

据了解,茹茹公主墓出土了大量文物,仅陶俑就有一千多件,大多收藏在磁县的北朝考古博物馆,邯郸博物馆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众陶俑在一位身着盔甲,手按盾牌的武士陶俑的率领下,分上下两排而立。

其中,风帽胡服陶俑格外突出。风帽是游牧民族特色,而褒衣博带则是中原服饰的特色,二者的结合充分说明了当时的民族文化融合现状。

仔细观察不难发现,陶俑中竟然还有身材魁梧、高鼻梁的“鲜卑人”和头发卷曲、眼窝深陷的“西域人”,这也印证了北朝是一个民族大融合、大发展的特殊时期。

茹茹公主墓出土的陶俑形体虽小,但造型生动活泼,人物表情、动作皆刻画细致入微,素有小兵马俑之称。

如今,种类繁多、造型各异的陶俑,在陪伴茹茹公主一千四百多年后,也重见天日,接受着人们的欣赏、浏览。

看点:磁州窑

磁州窑是我国古代北方最大的民间瓷窑,因古代地属磁州而得名。创烧于北宋中期,并达到鼎盛,南宋、辽金元、明清仍继续烧制。其烧造历史悠久,具有很强的生命力,流传下来的遗物也多。红绿彩弟子残像(金)、黄绿釉迦棱频伽像(金)、米黄釉模印褐彩人物纹桃形倒流壶(明)等均是磁州窑的杰作。

磁州窑是以造型优美、绘画手法娴熟、采用“白色化妆”技法,是宋代北方民间瓷器的典范。它在中国陶瓷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最主要的贡献在于创造了白地黑花、刻划花、窑变黑釉等新品种。

民国时期,磁州窑再创辉煌,运用了数十种色彩装饰技法,将陶瓷技艺和美术柔和在一起,突破了当时流行的五大官窑的单色釉局限,开启了我国瓷器彩绘装饰的先河,也将陶瓷提到了一个崭新的艺术境界。

在磁州窑瓷器中,以瓷枕最为著名,且有长方形、腰圆形、如意头形、花瓣形、鸡心形、六角形、八方形、银锭形、虎形、人形等瓷枕,品种繁多,形式新颖别致,侧重实用性。

白地黑花“时苗留犊图”瓷枕,是元代磁州窑瓷枕的代表作之一。整体为长方体,枕面绘《时苗留犊》故事,即时苗与老乡依依惜别,母牛与小牛即将分离的场景。这种对历史的纪实与传承非常宝贵,具有十分珍贵的史料价值。


【游】美乐城:邓丽君空中花园

走出邯郸博物馆已是午饭时分,于是,决定去马路对面的美乐城,不想这里竟然还藏着一座全球唯一的邓丽君空中花园,让我心生好奇。

乘电梯直达6楼,在顶层大露台上,我们看到了一个邓丽君的人物故事和音乐艺术为主题的空中花园。

空中花园中散落着许多邓丽君的雕塑,是全球邓丽君歌迷的朝圣地,让人们在城市中享受森林之美的同时,近距离感受邓丽君的传奇人生。

在这里我们才了解到,原来邓丽君的祖籍是邯郸。望着一代歌后的巨幅照片,耳畔回想起“甜蜜蜜”的歌声,想着她英年早逝,甚是惋惜。

其实这里还是邯郸的“城市眺望台”。站在这里俯瞰邯郸,以此来结束我们这次小有遗憾的3000年之约吧。


【独白】

博物馆是一个城市的文化符号,它承载着这个城市的内涵和历史。时间的流逝带走了过往记忆,却也在不经意间为后世留下一笔笔宝贵财富。它们是所属时代的经典象征,是承载历史记忆的火种,正因为博物馆,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文化才显得那样生动和鲜活。

3000年前的邯郸已经深埋地下,我们无迹可寻,鲜物可看,只得走进邯郸博物馆。这里的每一件文物,就是一段历史风云的记忆缩影,更是一代先辈先烈的精神密码。在那里,我们和古人进行了一场“古今对话”。

直到此时,我才领悟到,专家对正定的评价:“沧桑往事有迹可寻,千古之美有物可看。”是多么的弥足珍贵呀!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响堂山石窟,觅北齐绝唱》